开心文学网

第297章（第1页）

&ldo;他是个狡诈滑溜的人。&rdo;耶拉姆评论。希莉丝笑了笑：&ldo;看来会是场长期战哦，阳。&rdo;

&ldo;我早就有觉悟了，不然耐心那么好的维烈哪会把他丢给我。&rdo;杨阳惩罚地弹弹镜面，&ldo;所以他不必溜这么快，何况我还有事想问他。&rdo;希莉丝好奇地问：&ldo;什么事？可以说来听听吗？&rdo;

杨阳沉吟片刻，点了点头：&ldo;我想问他，我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，用那种严苛的原则去衡量、要求这个世界的人，是否正确。&rdo;耶拉姆脸色遽变：&ldo;杨阳！！&rdo;

&ldo;没什么好紧张的，耶拉姆，希莉丝早就知道了，维烈也是，那天他们可是看着我们朝冰宿和邱玲挥手的。他们不问，不代表不知道，而是想听我和昭霆亲口承认，对吗？&rdo;

红发少女倚着门框，微微一笑，眼神清澄：&ldo;对。&rdo;杨阳笑道：&ldo;现在我们知道维烈是魔界宰相兼血龙王，希莉丝你是南城公主，我和昭霆是满愿师，彼此可谓坦诚相见，再无秘密。&rdo;希莉丝挑眉：&ldo;不对哦，还有一个人没公开身份。&rdo;

&ldo;我没什么秘密好抖。&rdo;耶拉姆道，&ldo;我只是个平民。&rdo;

&ldo;这不就是秘密！你有告诉我们你是平民吗？&rdo;两人丢给他一个卫生眼。少年失笑，为自己的大惊小怪。换作别人会为十万悬红脑充血，但南城公主和魔界宰相‐‐就是笑话了！

&ldo;耶拉姆，希莉丝，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虽然通过阅读了解了这个世界的概况，但我终究不像你们从小受这个世界的教育成长，所以我责怪萨伊德先生的那些话，是很不公平的。&rdo;

&ldo;肖恩说的不错，你真的对自己太严格。&rdo;耶拉姆皱眉，&ldo;杨阳，你应该这么想，正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，才能犀利地看出我们许多愚昧的地方，才能不受我们的教条约束，做出正确的判断。&rdo;杨阳怔怔地道：&ldo;是…这样吗？&rdo;

&ldo;就是这样。&rdo;希莉丝加重语气，&ldo;亡灵法师早就消失近千年了，就算他们曾对这个国家造成多大的破坏，也是过去的事了，是死抱着那些记忆和陈腐观念的人们自个儿顽固不化，你根本没怪错。再说，萨伊德他们又没有老婆小孩死在亡灵法师手上，就在那边嚷嚷，凭什么！若他们当中哪个人的老妈被亡灵法师抓去吃了，你把他骂一通，倒要负点责任，但那也是道德的责任。&rdo;

杨阳无语，半晌，展颜而笑：&ldo;谢谢。&rdo;

&ldo;你想通了？&rdo;耶拉姆和希莉丝不敢放松，生怕这个同伴还在钻牛角尖。

&ldo;嗯。&rdo;杨阳重重点头。两人这才松了口气，却听得她道：&ldo;但是，若真是这样，人类就太肤浅也太凉薄了。维烈他……会怎么想呢？对那些他舍命相救，却弃他如敝屐的人们。&rdo;

这回，耶拉姆和希莉丝没有回答，因为他们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※　　　　　　　※　　　　　　　※

红发青年朦朦胧胧中恢复了些意识，只觉视野漆黑，身体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，又像棉花般虚软。有好长一段时间，他脑中一片空白，思绪陷入停窒的混沌，什么也想不起来，直到几个似曾相识的声音渗入听觉，他才回想起昏倒前的情形。

对了，那些人狼！维烈挣扎爬起，大口喘息。这个动作用尽了他好不容易聚起的一点力气，令他别说发声，连坐着也晕旋不已，只好勉强屈起膝盖，额头靠在被子上，用这个姿势保持稳定。这时，响起掀帘声和一个他熟悉的中性嗓音：&ldo;维烈！你醒了？&rdo;

&ldo;……杨阳？&rdo;他抬头，&ldo;是你？&rdo;

黑发少女放下药碗，正想探探他的体温，见他满脸困惑，大为惊诧：&ldo;你看不见我？怎么会！？精灵之眼没拿掉啊！&rdo;维烈笑了笑：&ldo;没事的，一会儿就好，我现在头很晕，没法集中精神，等热度稍微退下去就看得见了。对了，昭霆他们呢？还有商队的人？这是他们的车子吧？我一个人占了一辆，实在太奢侈了。&rdo;杨阳不答，许久才道：&ldo;昭霆和希莉丝采药去了，耶拉姆在烧饭。&rdo;

&ldo;哦……&rdo;

&ldo;值得吗？&rdo;

&ldo;嗯？&rdo;维烈一愣。杨阳扳住他肩膀，一字一字道：&ldo;为了人类，把自己搞成这样，值得吗？&rdo;维烈沉默片刻，笑道：&ldo;我不是为了&lso;人类&rso;，是为了&lso;同伴&rso;。&rdo;杨阳震了震。

&ldo;商队的人把我赶出来了，是吗？&rdo;他柔声道。杨阳咬牙不语。维烈本想摸摸她的头，却因体力不支，只能做罢。

&ldo;杨阳，我不像你想的那么伟大，无论看到谁都去救。相反，我很冷漠，因为看过太多世事变化，一个国家在我面前消失也不是一次两次，我又怎么还会在乎个人的生死？除非那是与我有关，甚至我放在心里的人，我才会为他舍命，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。所以，我那么做，不是为了那些人，而是为了你们，他们不过是附带的。&rdo;

&ldo;可是‐‐可是‐‐&rdo;杨阳踌躇半晌，叫道，&ldo;他们那么对你，你不生气，不火大吗？&rdo;维烈愣了愣，轻笑起来：&ldo;原来如此，你在为我打抱不平。&rdo;

&ldo;没错！而且我知道你不会在乎这种事，所以更加生气！&rdo;

&ldo;呃？&rdo;这回青年是真的不懂了。杨阳垂下头，低声道：&ldo;维烈，你…你会不会看不起人类这种生物？你从不为人类的丑恶行径动怒，是因为你大度？还是因为你已经对我们彻底心冷…麻木了呢？告诉我。&rdo;

魔界宰相呆了一会儿，深深笑了：&ldo;你啊，小小年纪，就这么愤世嫉俗。&rdo;

&ldo;可是……&rdo;杨阳一言未毕，一双手臂将她搂入一个丰沛的胸怀。她吓了一跳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。从青年不甚有力的手臂和隔着湿衣的胸膛传来的是一股极温柔、极宽广、极宁馨的情感。这一刻，不知为何，她从维烈身上感觉到一股纯粹的父爱，甚至比在地球的亲生父亲更强烈更慈和，一时间完全沉浸在这种感觉中，情不自禁地紧紧回抱住对方。

&ldo;杨阳。&rdo;

青年温润的嗓音带着一丝病后的沙哑虚弱，&ldo;老话一句，你又高估我了。&rdo;杨阳一愣，发现自己的亲昵行为，却舍不得松开手，反而搂得更紧了些，抬头问道：&ldo;什么意思？&rdo;维烈温柔地抚摸她的脸颊，微笑道：&ldo;意思是，你误会太深了，魔族并非比人类高贵优秀的生物，你不必觉得人类比我们低等、丑陋，相反，我们才是比人类自私多了。&rdo;

&ldo;胡说八道！光凭你这番话，你的无私、你的胸襟，就没一个人类比得上！&rdo;

&ldo;傻孩子，所谓的无私，就是无情的美化用语罢了。&rdo;维烈轻叹。杨阳一窒，随即用力摇头：&ldo;不对！你不无情！一点也不无情！&rdo;

&ldo;那我对你口中人类的丑恶行径无动于衷的态度叫什么？麻木吗？&rdo;维烈两句话就驳倒了对方，嗓门略略提高，&ldo;杨阳，不在意不是大度，相反，这是种最消极冷漠的态度！而有哪个人类会麻木到我这个地步吗？杨阳，我已经老了，很老很老，虽然在你眼中，我是个年轻人，但实际上，我的躯体里包裹的是个苍老的灵魂。而你看过哪个老人像年轻人一样对人性的黑暗面大惊小怪，发脾气，抱怨来抱怨去的？没有吧！何况，我远比任何一个人类老人活得慢长，更是加倍的死气沉沉。我的心脏虽然依旧跳动，却永远跳不出激烈的节奏。我羡慕人类的热情、激情、爱情，甚至那些你们通常认为黑暗的无尽欲望，所以我喜欢和人类在一起，渴望和你们一样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杨阳，你该以你身为人类自豪，我也是，我不会因为羡慕人类，就厌恶我魔族的身份。每个种族都有每个种族的缺点，像矮人的顽固、精灵的温吞、龙族的孤傲、水族的过份内敛……没有十全十美的种族，也没有十全十美的个人。&rdo;

杨阳低下头：&ldo;我明白了，是我太钻牛角尖了，因为你的表现……太完美，完美得不像我想象中的魔族，你是那么…睿智温和、宽容善良，让我自惭形秽，忍不住为同族的丢脸行为羞耻。&rdo;维烈笑道：&ldo;那你现在知道自己看错了？&rdo;

&ldo;才不！我没看错！&rdo;杨阳一把拥住他，&ldo;你就和我认为的一样棒！比我认识的任何人类都棒！&rdo;维烈清俊的脸庞浮起不是因热度而起的红晕。

&ldo;维烈，你去龙谷时，可以带我们一起去吗？&rdo;

&ldo;不行。&rdo;维烈斩钉截铁地回绝。杨阳并不意外，道：&ldo;那，你答应我，在我和昭霆离开这个世界前，一定要回来，和我们再见一次面。&rdo;

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，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。

相邻推荐:掐死那个穿越女  上仙他有个小徒弟  彼岸花开  有爱无声  小祖宗在上  昭郡主  阿霞姑娘  急征老公  完美陪训 [快穿]  Omega饲养手册  抽卡得魔王  昨日星辰  可是，我们分手了  被豪门少主宠上天的日子  千重雪  凤凰策  复读生的春天  下一任王妃  绑架前妻  重生之王妃不要怂